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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，
眉间，深渊之眼的图案，虽然只是简单几缕线条勾勒。
但，
白小橙看着镜子中倒映着的自己。
瞳孔扩大。
满脸不可置信！
“深渊……”
“我成为深渊种了？？”
说着，她惶恐的大眼睛里，大滴泪滚落在她脸颊上。
若说，强大，无可匹敌的绝望摆在她面前，她不会有丝毫的动容！
甚至会高举白塔！
一往无前！
但是。
这一刻……
莫凡能感觉到，眼前这个人，情绪很不对劲，她周身的绝望，甚至实质化，变得肉眼可见。
看着她的样子，莫凡摇摇头。
不就是换了一个前缀吗，有必要么。
只要自身没有异变就行。
“白塔，还有这个什么深渊，白小橙妹子，我看你知道的挺多的，能讲一讲么。”
看着绝望中白小橙，莫凡道。
闻言，白小橙泪眼婆娑，视线对上莫凡。
没人知道，此时白小橙在经历什么。
白塔，
对于她而言，已经不是一个组织了，而是所行的真理。
亦是自己的初心。
看着莫凡，只见，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，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：
“白塔，是人族先辈建立而成。”
“白塔的存在，是只为延续人族的火种。”
“什么？”
听着这话， 莫凡一愣。
延续人族火种？
好家伙，目标这么伟大的吗？
不过，
就他现在看到的而言，这…人族需要延续么。
先不说公寓，就说大厦里面也有人吧。
就这，需要延续么。
而且。
“白塔是人族建立的？”想到这里，莫凡开口想要确认一下。
闻言，白小橙点点头。
“哦，那行了。”
得到确认，莫凡顿时就对白塔就失去了不少的兴趣。
刚才，看她那眉间的塔，特效十足，还以为是和公寓差不多的存在呢。
但人族建立，那很显然，
白塔，并不强。
就当莫凡想着的时候，
这边，白小橙忽的道：“那个，恕我冒昧，请问，你能加入白塔吗？”
“有你的加入，我想，或许白塔，真的可以能让人族长存！”
听到这话，莫凡回神。
异样的看了看白小橙，不是吧，就这么弱的白塔，还想要他加入？想到这，莫凡直接摇头拒绝道：“我是公寓的成员，”
“公寓？”
就当莫凡以为说出这话，她就能懂时，但结果，白小橙居然开始迷惑起来。
“公寓是什么？”
“？？？”
“啥？”
“你不知道公寓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白小橙老实道。
“那大厦呢？”莫凡再次问道。
“大厦？”
“也不知道。”白小橙再次老实摇头。
闻言，莫凡皱眉了，好家伙，这两都不知道，看来这白塔，是个无名小组织没跑了。
“不知道就算了，只要知道我已经有组织就行了。”
念及，莫凡道。
然而这时，白小橙却忽的道：“你说的这些，应该是你的部落吧，”
“和部落不同，”
“白塔，乃无数人族先贤倾力之作。”
“是人族底蕴所在……”
随着这些话，莫凡：“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眼看就要吹嘘起来的白小橙，莫凡连忙打断。
连公寓都不知道，还人族底蕴，她还真敢说啊。
而且，居然还把公寓说成是部落…
啧啧。
“不说这些了。”
“说说深渊吧。”莫凡连忙转移话题，想探一探深渊的情况。
不过，
就在这时。
莫凡突然发现，
眼前的人居然开始变得虚幻起来。
咦？
“你这是？？”
看着白小橙身形变淡的状况，莫凡惊了。
啥玩意儿，人的身体还能变透明的吗？
这边，
白小橙也发现了自身的情况。
不过，她似乎知道身上的异变是什么，所以并没有多么慌乱。
只见她开口：
“这是……光阴！破碎后的光阴！”
说着她看向莫凡。
“我现在这个样子，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深渊我所知的也不多，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，那就是，这片迷雾笼罩的地方，便是深渊所在之地！”
“同时。”
“你也看见了。”
“在这片地方，破碎后的光阴也一直在游荡。”
“我现在应该是被游荡的光阴触碰了。”
“不过，问题不大，它只会裹着我，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说着，白小橙的身躯越来越透明。
“对了。”
“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？”
“我希望你在考虑一下，人族，需要你，而且，以你的天赋，白塔，能让你更进一步！”
“加入白塔？”
“算了吧。”
“至于我的名字……莫凡。”
在白小橙彻底透明前，莫凡道。
“什么？！”
“等等！”
“莫凡？”
“这名字！你……”
……
听着这诧异，莫凡一愣。
但，
下一秒，白小橙彻底消失不见，声音中断。
“啥玩意？”
“我这名字怎么了？”
看着说话说一半就消失的人，莫凡无语了。
不过，他也没有过多在意。
现在，经验值已经拉满了，打扫战场，回家升级，然后刷装备才是正事！
想着，
很快，莫凡就在地面上拾起了一根羽毛。
羽毛通体雪白，有荧光在其中流转。
拿起手机扫描，有关信息出现。
“天国之羽（内含深渊凝视）：可做铸剑材料，可用于铸造本命之剑！”
咦！
好家伙！
这东西居然能铸造本命之剑？
在看到这介绍时，莫凡当场狂喜，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垃圾呢，但没有想到，居然却是一个宝藏！
如此，离铸造本命之剑，更进一步！
“爽！”
“接下来，先把今天的装备给刷了！”
“然后！”
“升级！”
“2千万兆经验！啧啧。”
“今天发大财！”
随着莫凡打道回府。
这边。
在莫凡歼灭那血红色翅膀后，天地虽然恢复了平静。
但。
一片废墟下方。
3987号公寓的人。
此时，已然集体裂开。
作为一群安安稳稳打怪升级的家伙，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，这世界上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！
“那眼睛……”
“我现在都还感觉它还在我脑海里！”
“妈的！”
“这里！”
“究竟是什么地方啊！”
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啊！”
“这尼玛的！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啊！！”
“老大，老大，我要回家，回家啊！”
在这些话下，天子健闻着空气里浓郁的味道，这些味道无一不在述说，他们都尿了。
微微沉默，其实他也在尿的边缘。
从来到这里开始。
所见所闻，
无一不在疯狂敲击他的灵魂。
先是——
冰冷！
诡异的迷雾！
而后，铺满一地的虫子尸体……
还有夜里，噬人的咀嚼以及爬行声！
这些本来已经就够恐怖了。
但，和那在闭眼后，虚无里睁开的眼睛相比……
呵呵，
小巫见大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