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 工程黄了

种一盆花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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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红红跟着来人到了一家饺子馆,桌子一圈围了六个人已经喝趴了五个,另一个在洗手间里哇哇吐。

    “你让我来干嘛?”她捏着鼻子,甚至都没有进屋,额头上写着“嫌弃”两个大字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带他回家?”

    “喝醉的男人可进不了我家的门。”万一吐在床上,她是先扔男人还是先扔脏了的床单被褥?

    或者是两个一起扔?

    “你随便找个招待所,直接把人扔进去就行。”她说完转身就走,她不是丫鬟,对伺候醉鬼没兴趣。

    “媳妇,你来了,走我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还带她回家?自己个都走不了直线。

    “你认错了,我不是你媳妇,我是过路的,我要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媳妇,你真会开玩笑。”酒臭味的男人贴了过来。

    林红红一个闪躲,踉跄的男人下巴磕在门上,听声音就很疼。

    “嫂子,人就交给你了,我先带着几个回招待所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根本不给林红红拒绝的机会。

    没办法只能找老板借了一辆拉货用的平板车,让人躺在上面,吃力地往前推。

    “媳妇,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,又大又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媳妇,工程预估款那边出了点问题,欠你的钱暂时还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嗯,不着急还钱。”工地上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而且她还有西餐厅,虽说生意不咋地,可客单价高,每天还是能挣个十块八块的。

    “媳妇……”

    走了一路,男人就念叨了一路,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题,更多的是发牢骚。

    都是关于工地上的事情,林红红也不懂,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一句。

    到了西餐厅,林红红根本没力气把他往楼上弄。

    只能先在沙发上铺了一层毯子,把他扶到沙发上,好在沙发够长,要不然这大长腿还真的无处安放。

    扯掉男人的外裤外套,才算是没有那么浓的酒臭味了。

    “想吐吐垃圾桶里,要是弄脏了沙发我让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看,我媳妇最好看了。”沙发上的男人望着她,笑得像个二傻子。

    林红红竟然讨厌不起来,用温水把毛巾打湿,拧干,给他擦脸:“你就知足吧,我这辈子,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别人,我是你男人。”

    她这会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装醉了,情话一套一套的,她还真的招架不了。

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,媳妇晚安。”

    林红红惊讶地捂着嘴巴,觉得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嘴巴。

    “你都没刷牙!”回应她的是男人长久的沉默,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踹了一脚跟死猪一样的男人,上楼的时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,看样子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等楼上关了灯,沙发上的男人用脚挑起耷拉着地板的毛毯,没有半点醉意。

    他亲了林红红,也算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了。

    极度亢奋之下,周重山睡不着了,刚好吧台处有不少绘本,都是些英文的。

    他不会英语,只能看看图画过过眼瘾。

    拿在手里的那本刚好是《美人鱼》,和出现在他梦里大差不差,唯一不一样的是,梦里的小美人鱼没穿衣服。

    不能再想了!

    再想的话估计要一大早洗沙发套,林红红肯定会骂死他的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陆安然和张哲也见面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这么见不得人?”跟他见面还要约在山脚下,“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,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,你要什么才肯放过我?”陆安然拿出来谈买卖的架势。

    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了张哲作为男人的自尊心:“放过你?是你说喜欢我的,要跟我在一起的?”

    “那是以前,现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,我喜欢上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周重山吗?”他愤怒得声音都劈开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媳妇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在乎。”他们两个人肯定会分手的。

    事情到这个地步,张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,陆安然从来没有爱过他,一直把他当成工具,就是为了离间林红红和周重山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搂出去?”

    陆安然阴恻恻地笑了笑,她之前在乎名声,所以才被张哲要挟,可现在呢,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。

    虱子多了不咬人,她也不在乎多背负几条骂名了。

    “我无所谓,你开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走出好几米了,又被人拖了回来,粗鲁起扔进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之中。

    “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,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,周重山有的我也能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能在你身边,我做什么都愿意,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。”

    在一个小时之内,男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陆安然对他来说就像是精神鸦片。

    一旦开始,就戒不了。

    夜深虫鸣,没有一丝风,可其中一棵成人小臂粗的树,却猛地摇晃,树叶都被晃下来不少。

    绿色的树叶打着旋般飘落,划过女人紧蹙的柳叶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股子邪风吹了好长时间才停。

    风停树静,张哲拥着陆安然从树丛里出来。

    “沿着小河走,小心被人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陆安然甩不掉张哲,也没有办法除掉他,只能先把两个人的关系转移到地下。

    “张哲,我警告你,绝对不能破坏我跟周重山的事情,否则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没说完,嘴巴就被堵住。

    吻的她快要窒息的时候,张哲才移开自己的唇: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提他,这是属于咱们俩的时光。”

    陆安然怕激怒他,再得不偿失,轻轻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她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张哲算是退了很大一步了。

    陆安然上午教孩子,不到十点开始往工地上赶。

    “陆知青,有没有什么能吃的?先让我垫吧垫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也才刚到,气还没喘匀乎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吃这个吧。”男人拿起来一个心里美萝卜,对着水管冲掉萝卜表面的泥巴。

    这人是工地的会计张大森,工地上的各种开支都归他管,以后也是周重山的左膀右臂。

    她有意套近乎:“你先吃点蛋烘糕吧。”

    蛋烘糕是鸡蛋糕的一种,是陆安然从糕点铺子买过来打算带回家吃的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好意思呢?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我在这里,多亏了你们的照顾。”工地上的人都挺照顾她的,觉得她做饭的时间紧张。

    工友们得空的时候都会帮她削土豆皮,摘菜……

    “那还不是应该的。”他笑着接过一块蛋烘糕。

    陆安然有意把话题往工程上面靠,她得掌握周重山目前的经营状况。

    工地上的人都以为陆安然是周重山的小老婆,这件事周重山也是默认的,也没多想,主动把真实情况告知了。

    “陆知青,你得空劝劝重山,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男子汉大丈夫胜败乃兵家常事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我们这帮兄弟会一直追随他的。”

    看他噎住了,陆安然递过去一杯水,这话怎么越听越迷糊,她听不懂。

    “看样子,你还被蒙在鼓里,重山也真是的,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你,肯定是怕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情,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。”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,而且这事情还不小。

    “美术馆的工程估计要黄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地基都打好了……”工程要真是停了,前期的投入不是都要打水漂了,可都是真金白银往里面砸的。

    梗了梗脖子咽下去最后一口蛋烘糕:“谁说不是呢,可是现在预付款迟迟不到账,这个月五号就要发工资了,现在账上根本没钱,不发工资,还能留住谁呀?”

    张大森叹了一口气:“其实工程款已经批下来了,就差最后领导签字了,可那领导去国外考察学习了,最快也得半个月,这么大的事情,下面的人根本做不了主,只能等大领导回来,可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
    情况乐观的话是半个月,也要是不客观呢,谁也耗不起,他有时候都想劝周重山算了吧。

    先随便找个借口停工,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个三两年,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,欠了这么多的钱,傻子才自己扛呢。